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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/05/02

骨氣:海苔,與她的世界盃們(下)──專訪啦啦隊世錦賽國手吳函茵

遺傳而來的硬脾氣 能練啦啦隊的人難免要有股硬脾氣,不輕言退出是一種,不能練習也堅持在旁邊看是一種,就算媽媽不提供零用錢讓她參加研習營,也一定要去,絕對是一種。她笑著說,那位借她錢的高中同...

作者:安娜羊

遺傳而來的硬脾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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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能練啦啦隊的人難免要有股硬脾氣,不輕言退出是一種,不能練習也堅持在旁邊看是一種,就算媽媽不提供零用錢讓她參加研習營,也一定要去,絕對是一種。她笑著說,那位借她錢的高中同學,到現在還是常常見面的好友,但那一千塊仍沒還,說不定友情就是要有點牽扯才會久。

  從國中開始接觸啦啦隊,直到大學畢業出社會,像是輕鬆跨過了一個十年,但當一位專業運動員(無論哪一種)都是一門苦差事,能堅持下去的人要有很強悍的意志才行。尤其在有一個冷嘲熱諷的媽媽的時候。

  「我媽和我爸就是很典型的那種,一個在面前念妳,另一個就在背後塞錢給妳。」兩位家長雖然動作不同,但都同心:希望女兒好。

  舞蹈細胞是會遺傳的,運動細胞大約也是,海苔說媽媽是個體育白癡,那爸爸呢?「爸爸是學體育的,射箭教練。」果不其然。她和哥哥、弟弟從小開始每一個假日,都是爸爸帶著在野外跑的,夏天一到則全部丟進海裡,所以,海苔教練除了跳舞和啦啦隊之外,還很會游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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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是家裡培養、增強她對運動的熱情,但遇上在台灣並不普遍的競技啦啦隊運動,難免父母也因擔心而表錯情。大學的海苔正進入巔峰,以大組選手身分比過多場世界盃,還參與了亞洲賽雙人技巧組,一舉拿下兩面金牌,在機場就忍不住打電話給爸爸報捷訊,電話那頭爸爸一時沒有回應,只留下一句「金牌能吃嗎?」酸酸的話,電話這頭她忍不住眼淚掉下來。

  而她的硬脾氣讓她走到現在。媽媽的反對始於她左手骨折的意外,曾經與媽媽硬碰硬的青春時代已經過去,現在感情頗好,媽媽似乎對「如何教養啦啦隊小孩」變得得心應手,偶爾我們可以看到臉書上幾句父母溫暖的留言,不外乎要她健康、安全、自由。

 

平民偶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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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實在是紅了太久,猶記得我們在她最後的大專盃,看她穿著亞太學院紅藍的隊服,非常不捨起來。而她永遠出人意表,2013年底的全國賽,她和一支新的社會隊伍回到場上,靛藍的選手服,在藍色的體操墊上沒有隱沒,反而光彩四射,她們是Coyotes,參加公開混合組第五級,延用的正是育達高職的隊名。

  這支隊伍由育達高職的畢業生所組成,學弟學妹學長學姊,舊識無敵的溫馨風格,然而氣息很不一樣,她們出場,從服裝到舞蹈,超越了許多台灣啦啦隊員所能想像。海苔的驕傲帶點不好意思,她說:「我們刻意走了美國worlds的風格。」

  太多位世界盃選手都是從育達高職畢業,以她們的出國經驗,對美國啦啦隊工業多有認識,嚮往不已,這次,她們試圖在這支新的隊伍中,加入一些什麼。譬如全藍的選手服,女生的上身用細細的帶子簡單繞著鎖骨,袖套一直到手腕,舉起手時可見到反面的亮黃,背面的鏤空也別致,露背大方,主視覺上反而單一,直率又深邃的藍,「正面是(隊友)若語設計的,我設計背面。」

  她興奮不已地提,美國的啦啦隊除了學校之分,多以練習館為單位,每個gym都名號響亮,風格各異,粉絲成群。而美國世錦賽的四天賽程,前兩天為世界各地而來的世界盃爭霸,後兩天即是全美所有的啦啦隊前來表現的時刻,因隊伍數上百,必須搬到一座棒球場裡面舉行,單日賽程很長,自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,一支支隊伍接力不休,熱力持續,觀眾要擠破頭才進得了會場。「大部分的gym在前半年會到網站上公告他們的歌單,供大家下載,我們也會下載。到了現場,上面的啦啦隊在跳,下面的觀眾邊打拍子,舞蹈甚至能跟著歌詞唱,簡直像大型演唱會一樣。」

  在全國賽裡首次登場的Coyotes,把舞蹈排在兩分半流程的最後一部份,在倒數一個技巧實行完成後,我們悄悄看見她尚背對觀眾時,雙手在頭頂拉緊了馬尾,蓄勢──一個轉身,切入場中央──領舞者模樣走來,劃出右手在她嬌小的身體前方,朝著觀眾甩了一道,把首句歌詞熱烈喊了出來,四個八拍的緊湊舞蹈隨即展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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