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台灣時間9月23日的凌晨時刻,John Wall在球員論壇『The Players' Tribune』上發表了一篇文章,自述了過去幾年的低谷時期,闡述了他如何撐過這段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,並做好面對未來的準備。
我曾想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這是一件很難告訴給全世界的事情,但如果你能述說一件事,那就是這對我來說一直都是現實的,而且到了今天仍不會改變,我不能去掩蓋它的存在,事實是……在兩年之前,我處在一個非常昏暗的地方,看不到光明的通道,我知道這對某些人來說可能聽起來很瘋狂,我已經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評論了。
嘿!兄弟,你是John Wall耶?你有那麼多錢怎麼會鬱悶?
聽好,我很清楚我是誰,我一直都很勤奮過生活,我曾被擊倒並從地上站起來不下100次,從一個在羅利第八區(北卡羅來納州)長大的瘦小的孩子到NBA選秀第一順位,我也見過的各種大風大浪跟鳥事情,我很確切地知道我是誰,我的生命代表著什麼意義,以及有多少人需要聽到這個。所以我不怕告訴你,我曾迷失在一個如此黑暗的地方,那時候自殺可能是唯一的選擇。
不應該說這個詞對嗎?這幾乎就像一個禁忌,尤其是在我出身的地方。
「I need some f***ing help!」這六個字改變了我的生活。
對我來說,這一切都發生得非常快。
在過去的三年時間裡,我從站世界的頂點跌落到幾乎失去了所有我曾經所愛的一切,2017 年,在與波士頓的第六場比賽中,我跳上了巫師主場的轉播台,宣告我是這座城市的王者,我得到了最頂級的延長合約,我認為我可以是生涯終一巫師的球員,結果一年後,我的跟腱撕裂,失去了我所知道的唯一的庇護所,籃球比賽,我也差點因為手術後嚴重的感染,導致我不得不去面對截肢的可能性,一年後,因為乳腺癌失去了全世界最好的朋友,我的母親。
你必須明白,當我說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時,我並沒有誇大其詞,有兩個外號陪著我長大, 【Crazy J】,因為我跟瘋了差不多,我曾經真的願意幫任何兄弟捨命做任何事情,不過他們讓我像蠢蛋一樣從屋頂跳進灌木叢裡面,然後我的另一個外號是【媽媽的寶貝】,你已經知道為什麼了,我父親從我一歲起就一直在監獄裡,他在我九歲的時候死於肝癌,監獄讓他出去只是為了跟我們說再見,我仍然可以看到他穿著84 Randy Moss Vikings的球衣,那也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最後一天,直到今天,我還是不太喜歡去海灘,因為那是我們全家,包含了我爸爸跟我哥哥,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旅行,之後我哥哥也被關起來了,所以我媽就是我的全世界,她會兼差三份工作來維持我們的生活。
我不是Foot Locker(美國的運動服和鞋類零售商)的顧客,我們得到的一切都來自跳蚤市場的二手貨,我是那個在Shoe Carnival(美國家庭鞋履零售商)的清倉架上出現在一些鞋子,撿便宜拿來做籃球訓練的孩子,我也是那個有情緒管理問題的孩子,那個總是喜歡裝腔作勢的孩子,可是如果我媽他不愛我的話,那她怎麼可能常常開車45分鐘送我到小學,然後在停車場等著,就因為她知道我有一半的可能性會因為對老師的不當行為而被退學,我在事後常常雙手舉著走向汽車,就像表示出現犯規了一樣,我會說:「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......喲,這些老師瘋了,哈哈哈!」不過她只會坐駕駛座那裡搖頭,甚麼也不會多說。
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,我有一個畢生的願望,那就是讓她的餘生成為一個善人,我也完成了這個夢想,只是不知道能夠度過時間是這麼短暫,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一件事是在她生病前幾年,我被邀請參加白宮記者晚宴,那是歐巴馬總統在任的最後一次晚宴,所以我當然要帶她來赴約,哇賽!當我說她那天晚上出現時,你甚至不知道,當她手裡拿著飲料,遇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每一位名人,有人會說:「哇!John Wall耶!我們得一起拍張照片!」我媽會說:「你好?我是John Wall的媽媽!你要和我合影?」我把她拉到一旁:「嘿老媽!不可以這麼誇張,我們在白宮耶!」